“窈娘,我衣服脏了,借我一件衣服吧。”
她垂眸看着即墨卿身上的伤口,哪里是脏了衣服那么简单,想起上次即墨卿给自己的衣服,说过两天来取,但一直都没有来,现如今正好还给即墨卿。
她将散落的头发掖在耳朵后,随后对着即墨卿道。
“公子且等会,奴这就去给公子取来”
没过多久,容窈就拿着衣服走回来,朝着楼下的即墨卿看了几眼,似是在确定即墨卿的位置,过了一会才将手中洗净的朱袍丢了下去。
朱袍在半空中便散落开来,朝着即墨卿罩了过来,就像是他将朱袍递给容窈的时候一样,朱红色的袍子朝着他的头上盖过来。
他伸手抓住即将搭在头顶的朱红袍子,在教坊司待得时间太久了,袍子上染上了那股淡淡的花香,他抬头对着窗台的容窈说了一句。
“谢了!”
旋即便边单手驱驾马匹,边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下来,把容窈给他的衣服穿上去,这个过程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,那刚刚被主人脱下来的朱袍慢慢悠悠地落到了教坊司的附近。
她望着街道上那身袍子,又抬头看了看即墨卿已经几乎看不见的身影,眉头越皱越紧。
这个人,做事未免太过肆意随心了一些。
这袍子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难免要引来议论,犹豫许久她抬步下楼将那朱袍拾了回来,凑到烛火下看了一眼。
这才发现,光是巴掌大的口子便有六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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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天边已经开始微微放亮,慕清洺和聂怀昌便迎着那抹晨曦,走出了幽深的皇宫,聂怀昌转头看着他。
“卢尚书近些时日身子不好,慕大人不如随我一同去尚书府探望一番?”
慕清洺脸上挂上得体的浅笑,他对着聂怀昌微微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