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天电子屏幕,双眼干涩发痒,她正从阳台往远处眺望,脚步声就到了近前。
中午的宴请上,席烽替慕黎黎挡了好几杯白酒。方师兄是个酒腻子,酒量一斤开外,越喝越兴奋,而席烽也没少喝,即使近日酒局频繁,一上酒桌已有几分厌烦。
假期里慕黎黎说他,酒店业绩不见涨,餐饮消费先反弹起来,绝对少不了你们天天拉动的功劳。
她特正经地嘲讽他:“人到中年不得已、保温杯里泡枸杞,要不给你们酒里也泡点?别不信,我一中医的朋友说,比热水泡的效果还好。”
席烽其实对酒已经很少多沾,谈的是生意,摸爬滚打多年,酒量或真或假早就“不行”了。
慕黎黎趴在栏杆上,细数今天基金公司来的几个人,谁和她交情到什么程度,和方师兄过去合作过哪些项目。又说方这两年的风格大变,从逗哏变成了捧哏型,业内送他绰号“跟投小能手” 。
说白了就是紧跟大基金的脚步,小鳄追随大鳄,旱涝不保收但亏也亏不到哪去。为此和被收购方的关系处得极好,快成甩不开的牛皮糖了……
她缓缓说着,手肘两边不知何时多了另一双手臂,身后热乎乎的温度遮盖上来。
话题又被他绕回去,“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乖,终于不把我藏着掖着了?”
“没有藏着掖着啊。我只是不爱学人家幼稚地秀恩爱,低调是美德你没听过吗。”她说。
难得见到她的朋友,更难得的是朋友竟然知晓婚讯。听说的那一刻他有种错觉,类似于… …小三转正的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