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烽像看小孩玩闹似的看着她,直到她带着歉意说:“有点难度,不过我可以再试试别人… … 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行情我知道。”席烽摇头,没什么失望,早料到了结果,“好企业和好行业,如果我是投资机构,二选一的话我也会选行业有优势的那个。风口浪尖才值得追捧,已经摔在地上的,捡起来都嫌浪费时间。”
这是悲哀的现实,慕黎黎认可他说的,残酷且应景。
“资本嘛,追逐热点和热门题材是本能。不要把投资人想得那么势利,一定程度上,只有资本才有培育或者改造一个行业的能力。”慕黎黎宽解他。
“拔苗助长的不也很多?烽火旗下的科技公司设立时尝试接触过投资方,我们曾对它寄予厚望,想借此赶上一股东风,可惜时也命也,没做下去。”
那是在这场疫情来临之前,另一位合伙人李火亮牵头搞的重点项目,平台架构都有了,然而夭折在了这次的流动性危机之下。
男人专注谈工作时,有一种睥睨天下的从容和控制力。即便已经落魄,如同白天的会议桌上,他仍是值得众人瞩目和仰望的焦点。
“看我干什么,我脸上有花?”席烽问。
慕黎黎转开脸,晚风拂起她耳后的发丝,她的手指穿过黑发,捋到他入目可见的这一侧。心里恍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。
“你刚才说话的样子,很像我一个也在创业的朋友。不过,他没你这么成功,市场化的边还没摸到呢。”
“也是男的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