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声变大了,冷风直往人的身上扑去。

陆菱只能默默忍受着外界的刺激,任由这个不知名闯入她房间的人,将她带走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陆菱又被人从马车内拖了出来。

这人十分没有绅士风度的再次将她扛了起来,等到再次落地的时候,外面的风似乎停了,陆菱被丢在角落中,背脊抵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
屋内没有脚步声响起,也就是说没有人离开。

陆菱虽然闭着眼睛,但已经想象到了自己后脖颈上汗毛竖立的景象,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注视着。

仿佛砧板上的鱼。

稍倾,脚步声响起,房门吱呀一声,屋内变得沉寂。

陆菱松了口气,紧张的神经也可以稍稍松懈一下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陆菱的意识正睡得昏昏沉沉之际,忽然一股直冲天灵盖的痛麻感,密密麻麻的席卷前身,仿佛有千万根刺在同时对着她戳戳戳。

空间与陆菱同体,只能用这种办法强行唤醒她的意识!

“啊!”

陆菱猛地睁开眼,灵魂仿佛终于回窍,灰白的脸色重新扬起丰富的面部表情。

“靠!”

陆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,揉搓着手腕和膝盖上还在持续的痛感,顺便打量起了四周。

这是一间房。

还是一间很熟悉的房子。

陆菱忽然反应过来,原来刚才把她扛过来的人正是舒兰的贴身侍卫!

——单津!

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,正是客栈内舒兰的房间,也就是她之前偷解药的地方。

晨光熹微,东方泛起了鱼肚白,屋内的光线也逐渐变得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