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盼儿手里拿着长条木棍,在后面逼着陆衡上冰面,给她凿洞钓鱼。

别说陆衡根本就不会钓鱼,而且那么冷的天气,溪流下面,也根本就没有鱼。

曹盼儿就是为了捉弄他们,以此取乐。

若陆衡不听从,她就要打人。

若陆衡反抗的话,她就转头去欺负陆清。

陆衡也是没办法,才由着她欺负。

当时陆菱需要天天出门做工,不是跟着村里的手艺人到处跑,就是去山上采药草,即便是数九寒天,也不能在家休息。

陆衡不愿陆菱为他们担心,凡事忍气吞声,就这样被曹盼儿欺负了一天又一天。

后来陆衡浑身长满冻疮,高烧不退,曹盼儿这才放过了他。

只是每年,陆衡和陆清都要经历一次被曹盼儿折磨的胆战心惊。

当时原身性子本来也比较软弱。

即便是知道了,也不敢跟曹盼儿大打出手。

曹盼儿有杨家大姐护着,而且二婶也一向对他们不亲近,就算是告状,说不定最后还得被倒打一耙。

同时,原身也害怕反抗之后,他们姐弟被赶出家门,所以一直忍气吞声。

直到后来,有一年杨大姐独自回来,身边并没有带着曹盼儿。

陆衡陆清才安安生生的过了一个好年。

当时原身偷偷听到,似乎曹盼儿被杨大姐送去了一家富贵人家做丫鬟,之后才消停了好几年。

合着,曹盼儿原来一直在钱府当差。

只是上次竟然没遇到。

想起往日他们受到的欺辱,陆菱心里的气,就不打一处来。

她朝着曹盼儿点点头,勾唇道:“啊,想起来了,是你呀。”

“记得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