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菱明白徐凝的言外之意。
她笑着点头,随即送走了徐凝。
陆菱端着热水进屋,一抬眼,就瞧见了坐在床榻边缘的某人。
男人光着上半身,线条肌理格外匀称,挺拔又精瘦。
暖黄色的烛火映照,将他的皮肤也涂了一层浅淡的光晕,在这处昏暗的环境中,格外的引人注目。
陆菱将热水放到桌上,然后端着烛台走近寒澈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,彼此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,默契的压低了呼吸。
陆菱让寒澈侧过身,烛台凑过去,认真的观察了下伤口。
伤口表面并不规整,而且四周有很多深深浅浅的划痕,除此之外,还有一些凌乱的木屑,现在还深深扎在伤口里面。
血不停的冒出来,顺着他的后背凝成血珠,又滑落。
“……”
这人是铁人吗?
方才在院内,陆菱见他如此淡然,还以为伤得不重。
现在看到伤口,才知道此人的隐忍,竟然到了这种地步。
陆菱忽然有些生气。
她朝着寒澈轻斥一句:“既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那还看什么大夫?”
“?”
寒澈茫茫然的回头,对上她微愠的眼,有些沉默。
“怎么了?伤口应该不深。”
“哦,那坐凳子上去吧。”
陆菱懒得理他,直接指了指方桌旁边的高凳,自己先走了过去。
寒澈静静地看着她,眼底充斥着无奈。
他忍着痛,缓缓从床边站起来,而后一步一步挪着走到了方桌旁,再次坐下。
陆菱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冷漠极了。
“我这人有个习惯,诊治的时候,不喜欢被人看着,所以待会儿我要蒙上你的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