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只是读书不好但不傻,他蹙眉问:“什么意思?我爹为隐瞒不报?”
薛父嗤笑:“为何隐瞒,不就是等着次等材料被冲毁,没了证据不能追责。”
沈修惊愕:“你们怀疑我爹会贪污这些钱财?大坝和河提之所以会被冲垮也是我爹贪污了?”
“薛二只是替罪羊?”
薛家几人互相看了看,没说话。
要查人家老爹还告诉他儿子不是傻吗?有几个会大义灭亲?
沈修急了:“你们不必瞒着我,我钦佩如意和薛二,要真是我爹贪墨公款导致河岸决堤百姓死伤,又陷害薛二。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,我……我……”
那些村民很惨,但一边又是他爹,沈修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就在这时,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:“你要怎样……”
众人回头就见楼道口站着的王晏之。
薛如意最先反应过来,起身迎上去:“表哥,你怎么起来了?”
王晏之摆手示意没事,继续反问:“他是你老子,你能怎么样?回去和他吵一顿,百年后心安理得继承他为你挣下的‘家业’吗?”
沈修一见他就自动进入战斗模式,“你胡说什么,我和我爹不一样,我要银子会靠自己双手去挣,我挣的银子都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王晏之嗤笑:“说什么清白,你从小到大不是靠你爹?上天香楼不是靠你爹?现在回来吃住不是靠你爹?你爹的银子哪来的,清不清白你心里没数?之前建造河提和这次大坝的公款也敢贪没,这和吃人血馒头有什么区别?他吃了,你能脱得了干系?”
沈修被说得哑口无言,结巴道:“那,那你要我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