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某游历天下,实为一事。”他从衣袖中略显急促地掏出一个勾玉坠子,“这坠子……求娘娘帮忙看是否有人认得。”
柳盈月诧异,这坠子原见他挂在药架上。
“草民曾与邻家女定亲,此坠便是信物。”张简解释道,“然家乡受灾之后,已与邻家走散。草民辗转在京中找到了这枚勾玉……兴许她还在京。”
那勾玉并非纯色,带着些许浑浊,但对普通人家而言,质地已算上乘。
柳盈月沉默。
这样找,无异于大海捞针,京中这么多人,他要一个个去问么?
“如今已十四岁,长相么……”他有些羞愧,“如今已八、九年过去,不是很记得了。”
他的面目饱经风霜,只身来京,只为这一点念想。
“本宫可以试试,但倘若她嫁人了。”柳盈月想了想,“亦或是她……”
柳盈月顿了一下,看向张简。
“张某寻人,是为守信。倘若姑娘不愿意,亦或是其他什么理由,张某不会纠缠。”
他言辞恳切,双手将那勾玉呈上。
柳盈月最终还是接了过来,“那本宫试试。”
张简郑重地拜谢。
柳盈月将勾玉塞进袖中,才想起,方才是同太子殿下来的,如今他大概是先回宫去了。
出了永安堂,才发现,东宫的马车依然停驻。
容安见她出来,正要请她上马车,却见她偏了一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