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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这个,柳盈月的确记得兰师父曾经请人帮忙卖些绣品,在永州,师父的绣品曾一夜之间卖空。

柳盈月低着头,不太有底气,“会、会一些。”

在太后面前,她着实不敢班门弄斧。那时师父嫌做些东西伤眼,通常针线功夫不叫她碰。但兰师父总经不起她央求,愿意指点一二。

一指点,兰师父便不禁叹道:“会弹琴未必就能做好女工啊!”

是以,她一向甚少碰女工。

“看看,手里的帕子时自个绣的么?”

说罢,太后侧身过来看她的帕子,差点叫她呼吸一滞。她连忙道:“回娘娘,这个不是……”

“绣过一个香囊,但今日……”

“未带来”几个字还未说出口,流云已在一旁十分乖顺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,“小姐,是这个?”

是曾经柳盈月为裴阙挑灯夜绣,可未曾赠出的那个。

她这时才真正的呼吸凝滞。

柳盈月很快地反应过来,从流云手中取来香囊,满带笑意地呈给太后:“绣的不好,恐怕要叫娘娘笑话了。”

太后一手接过细看,香囊上绣着一轮弯月和祥云,下面还用暗红丝线勾出楼檐一角,两相印衬,十分和美。

“天上人间。”太后慈祥的声线念道,而后她捏了一下香囊,发觉是空的。便将香囊反拆过来,手指拨弄着上面的丝线,“这个针脚,是兰筝教你的吧。”

翻了两下,太后又抿唇道:“应当没少挨骂。”

柳盈月颇带歉意地垂下眸,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,“嗯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