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容褪去外套,交给服务员,而后入席。
“斐然小丫头——你来晚了五分钟啊!”徐总举着酒走过来。
袁斐然懂,立刻起身:“对不起,我迟到了,该罚。”见徐总杯里盛的红酒,袁斐然便拿桌上的红酒,余光顺扫,八二年的拉菲?
袁斐然心道:傻叉,八二年哪有那么多葡萄?!
但眼下忍下,倒点假酒应付应付。
酒注半杯,手背突然被徐总按住。
袁斐然骤然要抽手,alex亦开腔打岔:“斐然,你这半杯够了吧?徐总的意思是不能喝多。”
“不是!”徐总拿开手,在空中晃了下,“一杯红的,哪有诚意?要混着喝,这道歉才真诚嘛!”
“对!”大佬们纷纷表示袁斐然应该混喝,更有人主动拿起还没开的茅台,“来,这个,这个刚好也是八几年的。”
席间诸人喜欢八十年代,也许潜意识里怀念黄金岁月里,篮球场上身轻如燕的男孩。
酒传到袁斐然面前,铁盖五星,年岁久了难免跑酒,还未开瓶,已经闻到浓浓的酱香味。
两位相加起超过六十来岁的老酒不甘寂寞碰撞,更有好事者喊服务员更添一瓶啤的,也混进去,年轻的“身体”与老者们格格不入,迅速发生激烈反应。
袁斐然看向alex,alex朝她眨眼,做鬼脸,袁斐然能读懂他表达的意思:明天就给这几个大佬做办公室地址i定投,坑死他们。
袁斐然勾唇笑起,而后扫见望来的张龙,她赶紧侧过身去。
背对着他,一饮而尽。
张龙直勾勾盯着她的背部倩影,他眼里有一颗流星,划破漆黑孤寂的天幕,而后燃烧,一点点向下坠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