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就是琼州”刚说到此处,盛平顾也明白过来了,讶然道,“你要把女学设在琼州?”
“没错。”谢良臣点头,“琼州民风开放,原本就有女子外出理事的民情在,便是我开设女学,一时人员或许不算多,但是定然不会一个学生都招不到。”
“嗯,真要这样,琼州倒是个好地方。”盛平顾捋着胡子点点头。
谢良臣见他赞许,于是旧事重提,“现在老师知我全盘打算,该是放心了吧?几日后我将返程,老师一人留在此处我与阿瑗实在挂怀,不若与我们一同入京。”
早知孙女与两个小曾孙要走,只如今事到临头了,盛平顾还是十分的不舍,闻言捋胡子的手就是一顿。
谢良臣看出来了,于是越加拿了两个孩子为借口,说他们要是去了京城,恐怕数年又不得见,终是将盛平顾说动,同意将书院交与友人,然后与他一道返京。
数日后,谢良臣于家中见了各位亲友,辞别乡邻,随即带着家人一起回京城去了。
因着祖父祖母之事,谢良臣这次好说歹说,终于将谢石头夫妻两人也一并接走了。
他大哥谢良富如今已基本定居县城之中,侄儿谢承远也十六岁了,在前年考中举人之后便没再继续研读经书子集,而是去徐州学数理去了,听说在此方面也颇有研究。
老家无人,更兼父母已逝,孙儿绕膝,谢石头夫妻俩也没什么好留恋的,跟盛平顾做了伴,三个人天天含饴弄孙,倒是有聊不完的话题,也不嫌行船无聊了。
谢良臣此次离京日久,回程多是赶路,一概人员请见皆是免了,只等官船停在上邶渡口,见到码头上的众人,他这才让江着先领了家人回府安置,自己则与百官相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