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刻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, 头上鬓发凌乱,钗环歪斜, 看着有些楚楚可怜。
就在他双脚被人抱住的一瞬间,拱桥的另一头也有人到了, 同时跟着来的还有谢良臣派去查看情况的护卫。
“大人。”
“不必说了。”谢良臣便挥了打断他, 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对面一伙人见谢良臣身穿官服, 旁边又有人保护, 有点发怯。
但是要他们空手回去又不甘心,于是打头的那个便试探着开口道:“这位大人,此女子乃是我们花钱正经买来的,有文书凭契为证,还望大人不要为难我们。”
他一说文契,谢良臣就猜到了些,命人将契书拿过来一看,果真是一份卖身的身契,而卖这女子之人正是她的父亲。
这女子名叫红缨,因为父亲欠了高额的赌债,还不起赌坊的钱,于是便以女儿抵债,立了这一份文书。
如今的大融还是以孝治天下,虽然谢良臣正在命人修改法条,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中间有很多细节都需推敲,更要结合当前社会的实际情况妥善修改。
所以如今女子的地位仍然很低,许多父母对子女的人生仍旧具有无可辩驳的处置权。
就如现在这名名叫红樱的女子,她爹要卖她,这文书就是合法的买卖文件,以目前的制度来说,谢良臣没办法从法理上来拯救她。
“把银子给他们,这钱我替她给了。”谢良臣将文书收下,朝旁边的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