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了摸盛瑗高高隆起的肚子,叹口气,知道自己辜负她良多,想要说什么,却也明白此时做任何承诺都是无用的,不如到时以实际行动来证明。
于是只得道:“我此去会很快回来,我把江着留下,要是遇到急事,你只管吩咐他去做,还有万事不可逞强,只等我回来后再说。”
“嗯嗯,我知道了,夫君安心。”盛瑗点头。
再次看了母女二人一眼,谢良臣转过头,跨上马领着人出京了。
徐州如今的知州是他当初在国子监任司业时的学生,名李广深。
他原是太学生,后来考试合格,便去了国子学,再后来由谢良臣举荐,获得了参加会试的资格并于次年考中了同进士。
李广深虽然不是两榜进士出声,但学问尚算扎实,因为他是中过两次乡试副榜的人。
按照以前大融官员升迁的潜规则,他是绝对不可能升到知州一职的,最多就是县令、同知,或者通判。
但是自谢良臣发出了“集贤令”之后,李广深很快就脱颖而出,成了里头的佼佼者。
譬如现在的徐州,此地原为兵祸兴起之地,照理说该是民生凋敝,流民无数才对。
但是李广深行事却极是大胆且另辟蹊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