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人,谢良臣也不知道王霄到底是什么个意思。
江牧看他心不在焉,以为他担心兵变的事情,便道:“谢大人不必忧虑,朝廷如今已经派了大军过去,至于那些百姓,等太平了,朝廷定会让这些河南灾民们先迁往别处就食,如此也算暂解燃眉之急了。”
“江大人说得是,再说咱们不过翰林院的普通翰林,朝中大事哪里轮得到咱们置喙?我也不过白白费心一场罢了。”谢良臣顺着他的话道。
“正是这个理,前头的大事自有大人们处理,咱们且还得慢慢熬呢。”
最后这句话江牧说得意味深长,谢良臣也跟着笑笑,重新拿起手边的书看起来。
确实得熬,只不过以前他打算慢慢熬,三年又三年,等选官的时候稳稳上升,但是现在他等不了了,因为谢良臣直觉这个朝代已有风雨飘摇的前兆,在此之前,他必定要穿上紫服。
所以他不再等对方慢慢放下对他戒心,认定他是个可以拉拢培养的对象,他要主动出击,展示自己,并且尽快结束朝堂上两方斗得难解难分的局面。
这次他向王霄提议,不仅是为了河南的百姓,另一方面就是在表态站队的意思,即不等对方伸出橄榄枝,他自己就先交了投名状。
只是若他的建议最后未被采纳,他这投名状的作用也得随之减弱,恐怕他还得继续找机会。
又过了几日,就在谢良臣以为此事彻底没戏的时候,朝上传来了个惊天的消息,几乎震撼了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