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万嫂子之所以这样说,不过就是瞧着他娘和小妹什么都不懂,因此故意卖弄高深,好显得自己特别,因此来抵消一部分她作为家里帮佣的弱势地位,增加话语权。
这样的行为虽是错,但谢良臣也知道,即便换一个人,若是身为家中主人的什么都不懂,依旧容易被唬住。
所以他能做的,就是尽量不让她们只在这四方的院子里打转,最好能让她们多出去见见外头的世界,等见得多了,那么别人再说什么,她们就可以很从容淡定了。
想到这,谢良臣便对谢良瑾道:“万嫂子说的那是家里关系疏远,只有面子情的人家,与咱们根本不一样。”
见谢良瑾眼现困惑,他又继续道:“若是你想出门,二哥在翰林院有个朋友,他家就住在城外,要是得空,我便带你和娘去上门拜访,要是聊得投契,你们平日也能多个去处。”
听说要去其他翰林家做客,谢良瑾有点兴奋,又有点紧张,“那我要不要穿新衣服?”
谢良臣轻笑一声,“都可以,你现在就可看着办,咱们五日后再去,时间总来得及。”
“嗯!我现在就去告诉娘,她这几天也憋坏了,天天就只找万嫂子说话,要不就是出门买菜,连个串门的地方都没有!”谢良瑾又恢复了活泼,言罢就小跑着去了赵荷花的屋子。
谢良臣无奈摇头,同时也打算看看还有哪家同僚可以走动,只不要把他们憋坏了。
说到这,他又想起家乡的亲人和朋友来,于是回了书房,开始准备写信。
第一封信,谢良臣写给了盛平顾,主要是告知他户部侍郎林大人曾试探于自己的事,还说了朝中近来发生的一些大事,北桑国和西北旱情,问他有何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