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场提供水、火,因此木炭是统一发放的,只是不多,谢良臣得用它们煮饭烧水,所以取暖就不怎么够了,便是白天的火盆,也是为着考试特地留出来的,所以晚上就没有了。
在号房里转了会,感觉身上暖和不少,谢良臣这才重新将木板搭好,然后穿着衣服,裹着被子睡了。
穿衣睡觉实在不怎么舒服,晚上他还因此醒来好几次,不过至少不是冻醒的,因此早晨醒来后他的精神倒是也没受太大影响。
就着温水吃了点心,谢良臣拉响铃铛表示自己要去厕所。
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缘故,这次厕所的环境没上次那么恶劣了,不过人一多,到底还是腌臜,所以他还是尽量避免少来。
回去后不久,考卷下发。
这次考试的内容是经义,与乡试一样,前两道问“修身”,后三道则是问“治国”。
说到问国策,肯定是策问最重,但是经义因为也是“议论文”的写作形式,所两者也有部分交集。
但若因此将两者混为一谈又不对,因为两者侧重点不同。
《汉书·萧望之传》里有言,“望之,以射策甲科为郎”,后唐代学者颜师古对此做注道:“对策者,显问以政事,经义,令各对之,而观其文辞定高下也。”
也就是说,策问,主要是在问考生政事政见,而经义则更看重考生写作辞章。
当然,若是经义写得好,那边说明考生在辞章上无可挑剔,若后面策问又能见地深刻,则必定出彩,这也是历来科举考试把策问放在最后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