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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徇的意思是去报官,毕竟他还不明白对方的身份,而谢良臣却明白,因此摇头拒绝道:“不如等着孩子醒来了,咱们再问他家住何处,到时把他送过去就是了。”

“可是如今会试将至,若不提早去京城,恐怕到时很难找到住的地方了。”武徇担忧道。

昨晚水匪杀人,疑点太多,武徇始终觉得蹊跷,更怕官府认为他们就是那谋财害命之人,因此总想尽快将这个孩子处理掉。

了解了他的担忧后,谢良臣干脆道:“不如这样,你我二人分头行动,武兄先去京城找住的地方,若是找到,便在入城门后的第一家书肆留下口信,到时我把这孩子送回家去后再来找你,如此也就不耽误了。”

这倒是个好办法,只是麻烦事都丢给谢良臣来善后,武徇有点过意不去,“那万一这孩子家乡相隔太远怎么办?”

岂止相隔太远,恐怕这王朝就没他的容身之处。

“武兄不必担心,要是太远,我便让江着带他去,我则来京城先与你汇合。”

听他这样说,武徇放心了,两人在第二天分开行动,武徇先去京城,谢良臣则还在村民家中等着那孩子醒来。

江着见少爷行为如此反常,忍不住好奇道:“少爷,要是这孩子家真个太远,少爷真要我送他归乡吗?”

床上的孩子大约六七岁的年纪,生得眉清目秀,此刻双眼紧闭,小脸因为发烧有些红,睫毛纤长浓密,是个很好看的小孩。

谢良臣坐在床边看,就见他嘴唇不停翕动,眉头紧皱,喃喃说着什么,可是他凑近听,却又听不太清,只是见对方语气急促惊恐,便猜他可能是因着一路躲避官兵追捕,平日不显,现在生病了,内里的害怕和惶急这才一下显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