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会,天明之后,衙役们来发试卷了。
院试第一场仍旧是基础题,主要考帖经、墨义和经义,内容涉及四书中的其二,经书中其二。
这些题目不算难,只是涉及到的知识面更广,且难度加深,因此谢良臣做的时候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快,而是慎重很多。
尤其是经义题,他在写文的时候便尤其注意审题不偏,落笔的时候也是在心中把腹稿的逻辑圆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写。
做题做到下午,谢良臣已经热得满头大汗。
怕汗水弄脏了试卷,他只好先停笔起身擦汗,只是此刻正值阳光暴晒的时候,墙壁被太阳晒得发烫,人在里头就跟在蒸笼里一样,汗水那是一阵一阵的出。
实在没办法,谢良臣干脆连身上的衣裳都脱了,光着膀子写字,这样才稍微好了一些。
可如此一来,新的问题又出现了,那就是有不少蚊子嗅着味道飞了进来,开始咬他。
把衣服穿上太热,脱了又有蚊子来咬,谢良臣难得有点心浮气躁了,只是在一次蚊子又爬上他手臂,他拍上去,差点把墨滴在试卷上后,他彻底冷静了下来。
不能慌,不能乱,反正这些问题大家都会遇到,就看谁能忍得住了。
才刚想到这里,场内就有人发出了一声哀嚎,那声音十分的慌张懊恼,一个劲在再说“怎么办,怎么办”,似乎就是大意失手了。
考场禁止喧哗,他刚喊了两声,就有巡查的衙役过来,以扰乱考场的名义把他拖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