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石头犁地的时候也常常带了鳝鱼泥鳅回来,不过谢家还没开始准备整地育秧,因此还没机会捉鳝鱼。
谢良瑾显然是想到了火烧鳝鱼,满眼都是羡慕,尤其是当她看见站在田埂边的小女孩时。
那女孩看着年纪比她大一点,身上穿了碎花的夹袄和夹裤,头上梳了辫子,此刻正背对他们站着,手里还提着几条用草绳穿着、扭来扭去的泥鳅。
“爷爷,抓着鳝鱼了吗?”
随着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,那弯腰在田里摸来摸去的人终于直起了身,不过却是两手空空,“就快了!”
说话的功夫,那老农突然猛地朝下伸手,两只手死死的按在水里,片刻之后终于合力夹起了一条腹黄背黑的鳝鱼。
只是那鳝鱼却没那么好制住,它全身都覆有一层薄薄的粘液,滑不留手,力气又大,便是合力也不好抓。
那老农几次双手交换掐它,刚想抽出草绳来穿它的嘴,那鳝鱼却趁他只有一只手抓不住,死命往前挣,最后又掉回了水田里。
田里早已浑浊一片,黄鳝一入水就消失不见,只有在游走翻身的时候能看见点踪迹。
“哎呀,好可惜。”小女孩叹息一声。
谢良臣围观了全程见最后老农失手,也有点惋惜,哪知他看得太过认真,一个没注意,旁边的小妹就趁着驴车减速,直接溜了下去。
见小妹下了车,谢良臣赶紧跟着跳下去,谢石头也在赶过水坑后将驴车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