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都道她家现在发达了,可赵荷花自己却清楚,为着乡里乡亲还有亲戚的面子,其实他们赚的并不多,这也是大儿子为什么想找其他蕈子栽种法的原因。
可挣钱的法子哪有那么好找?
就像周氏说的,过几年栓子也得成亲分家了,二儿子眼看因着读书考试,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远,小儿子也要送到镇上读书,女儿过几年也得开始攒嫁妆,赵荷花的压力其实并不小。
“行了,再过几年你都要娶儿媳妇了,还在我面前哭像什么样子,赶紧回家去吧。”周氏拍了拍她的手。
“嗯,那娘我们走了,等年初二,我再回来看您。”赵荷花擦擦眼泪,瓮声道。
“去吧去吧。”周氏摆手。
等回了屋,周氏觉得有些累,刚准备躺躺,却在拉动枕头时看见个荷包,里头装着一吊钱,里头还放着张纸片,上头画着荷花瓣。
周氏眼圈立刻就红了,她两个女儿都给了私房,可大女儿却早早又给她留了养老钱,这钱甚至比她刚才给出去的还多。
相反小女儿却除了给她说几句好听的外,便连贺礼也只一篮子鸡蛋,至于其他,那更是想也不用想。
周氏叹口气,果然人穷志短,以前她家兰姐儿也不是这样的,说到底还是他们害了她,把她嫁去了那样的人家。
既是他们害她嫁错了人,那就由她补偿这个小女儿吧,只不许她缠上别人。
坐上驴车离开,一路上赵荷花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,而赵栓子则时不时看他娘的脸色,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,只谢良臣仍旧在车辕上看风景,心中无一丝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