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在新任县令上台前,咱们家每年交税都要比别家多上不少,而且每年还得给对方孝敬银子。”
“为什么要给他钱?!这些钱都是咱们自己赚的!”谢良材有些不忿。
“是咱们赚的,可他就是要,你若不给,便让你破家灭门,你又能如何?”
实际上谢正去官府作证,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贪官听说平顶村比别村富庶谢,而谢良臣家更是如此,便向他们索贿,甚至明里暗里威胁要是不从,则要找借口将他们问罪下狱。
谢良臣当然是识时务的人,只不过每一笔账他都记了下来,就等着哪天他们狗咬狗,他便趁着机会用账本推上一把。
幸好三年后,新任县令前来交接,而对方恰好是前任县令的敌对阵营,所以他们家现在才能安然无恙。
“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?我们如今所拥有的东西,不过都是暂时的而已,若是没有倚靠,别人想要怎么拿捏你,不过覆手之间。”
谢良材一直以为家里的营生能一直干下去,没想到原来之前还发生过那样的事,而他却一点都不知道,每天还贪玩好耍。
“二哥,我错了,以后我一定好好读书。”
见他肯认错,谢良臣明白今日讲道理算是有了些成效,不过这成效还得巩固,省得过两天这小子又忘了。
便道:“你知道错了就好,从明天开始,凡是我在家,你便到我这里来做功课,以后每天早上卯时起床,先与我一起上早课,然后再去学堂。”
说着,谢良臣将自己以前用的课程安排表拿出来,“以后你便按着上面的计划执行,要是被我发现你又偷懒,别怪我教训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