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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家没有井,事实上平顶村总共也只有一口井,就在村中央,而前后的两条河沟又实在太远了些,一般很少有人会去这么远的地方洗衣服,所以都会去井边洗。

谢良臣也不例外,而且因为井边一直有人,所以即便他到了地方,因着人小打不上来水,也会有村民帮他把水提上来。

把桶放好,谢良臣谢过帮他提水的村民,才刚在一块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的石头边蹲下来,对面就走来个十分眼熟的人。

“哟,这不是谢家二小子嘛,许久不见倒是越来越机灵了,哪里看得出来半点傻气。”女人嗓音尖细,且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怨气。

谢良臣只当未闻,将衣服浸湿后拿出放在石头上,然后握着捶棒开始“梆梆梆”的捶打衣服。

黄氏见谢良臣没理她,恨得咬牙。

之前她怕谢家这小子再出幺蛾子,因此才凑了二两银子想着把事情尽快了了。

可后来见这小子真的没事,而且也除了最开始有点不太认得人之外,后来也没见有什么疯癫之举,黄氏就觉得肉痛不已。

再加上上次自己儿子回来告状,说对方故意把他绊倒让他滚下了山坡,身上有好些擦伤,可偏偏却没一个人看见,对方也抵死不认,她就恨得想敲这混小子一顿。

“谢家这二小子可不傻哩,以前是呆了点,可现在你看他多勤快,还知道帮着家里洗衣裳,比你家大头还能干呢!”旁边一个妇人笑着接话道。

“他婶说得是啊,明明不傻,可谢家却偏偏要我出了二两银子的医药费,你说我是冤是不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