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他二弟并不会打他手心,甚至他要是把对方教过好几遍的字写错了,他二弟不仅不骂他笨,反而会语气十分平静耐心的问,“你觉得是这样吗?”,“要不你再好好想想看?”这样温和,可谢栓子还是怕。
只不过就算如此,他还是每天都盼着二弟回来教他。
因为他现在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,而且每次他写对后,他二弟都会称赞他,所以虽然答不上来的时候他很难受,但答上来后却会很高兴。
两人蹲在地上头挨着头写得认真,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动静,知道是赵荷花回来了,两人就又慌手慌脚的把地上的字拿鞋底抹去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赵荷花不止一次见到两个儿子蹲在院子里嘀嘀咕咕,而且每次地上的土都有被树枝划过的痕迹,也不知道在干嘛。
“没没干什么。”谢栓子对于欺骗母亲还有点心虚,说话也结结巴巴的。
谢良臣看形势不对,立刻接话道:“刚才地上有队蚂蚁,我跟大哥正赶蚂蚁玩儿呢。”
赵荷花看了看地上,没见着有蚂蚁,可也没发现其他异常,便不再多问,转身回了屋。
谢栓子和谢良臣两人长舒一口气,对视一眼,笑而不语。
这样兄弟二人互相打掩护读书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个月,因为地里的麦子彻底成熟了,谢家开始忙着收麦,而谢栓子也要跟着去地里捡麦穗和遗落的麦粒,所以二人读书的事只好暂时中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