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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其他的哪有这么容易?首先你得有本钱买东西,再者还要坐船卖到远方去,近了根本就没利钱可赚,再就是路上多盗匪抢劫,抢东西都还好,要是害了命,可不是后悔都来不及?还有官兵衙役们又时常盘剥商人,这来来回回的,可不比种地来的稳妥。”

她说的也是实话,做生意虽然获利比种地要大得多,可前期投入的本钱,遭遇的风险,以及对本人脑子是否灵活,都有着极高的要求。

而种地虽然混个温饱都难,但还不至于饿死,只是吃得差些,住得差些,而且门槛也很低。

没想到在古代做生意这么难,谢良臣有些泄气。

赵荷花见儿子失望,也在心里叹口气,可惜他们分到的地不多,便是夫妻两人再如何勤奋耕种,一家人也只能勉强混个两餐半饱。

想到以后三个儿子要成亲,还有个小女儿要出嫁,她也觉得日子可能会越来越艰难,便思忖着要不要去镇上接点浆洗缝补的活计来做。

至于丈夫,等农忙过后,就让他去县里码头瞧瞧,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活计。

此刻正午已过,正是太阳光最猛烈的时候,谢石头已经劈完了柴,赵荷花也补好了衣服,想到下午阳光弱一点之后还要下地,两人便准备到里屋小憩一会。

而一直在院子里玩的谢栓子和谢狗蛋,此刻也拿破碗装着几条蚯蚓回来了。

见二弟坐在堂屋里发呆,谢栓子把破碗朝他递了递,“狗剩,你要不要玩?”

谢良臣看着在碗里扭来扭去的软体动物,拒绝得十分坚定:“不了,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