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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良臣听见声音转头,想到自己刚才的傻样被人看去,有点脸红。

要不是他实在是腿蹲麻了,才不会这样,此刻被人瞧见,他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。

果然身体变成小孩子,人也跟着变幼稚了吗?

赵荷花抱起女儿,见之前因着脑袋受伤,脾气变大了不少还老喜欢顶撞人的二儿子突然又安静了,反而觉得不太习惯,道:“我不是怪你,只是小孩子家家的不经吓。”

谢良臣倒没想到这个,他只是看着小姑娘笑得挺欢,这才稍微起了点玩笑之心,此刻见赵荷花还特地解释,越发不好意思,甩下一句“我去厨房帮忙”就转身跑了。

见着儿子终于恢复了些小孩子的心性,赵荷花会心一笑,开始给女儿喂奶。

而这边,谢良臣来了厨房,却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,有点泄气。

米汤已经熬好了盛在碗里,只等放凉, 谢栓子见二弟过来,朝他笑笑,从锅里捡起一块半透明的薄薄的锅巴递给他,道:“狗剩先别着急哦,等日头大了,爹娘下地回来,咱们就能开饭了。”

谢良臣看着眼前这个脸晒得黑红,笑得也十分憨厚的小男孩在心中叹口气,手里拿着那块跟纸差不多薄的“锅巴”坐回了床边。

恰好此刻一直睡得无比深沉,一直没醒过的谢狗蛋,也就是他三弟醒了,一直吵着肚子饿,谢良臣便把这“锅巴”给了他。

这边谢狗蛋正珍惜的吃着东西,谢良臣却陷入了沉思。

那天跳崖后他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再穿回去了,既然不能穿回去,那他就只好以谢狗剩的身份活着。

可是以谢狗剩的身份活下去,那他又该怎么办呢?如谢石头一样老实种地,将来当个农民吗?他有点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