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氏刚才被谢家婆媳两人打得不轻,心中早憋了一股气,只是刚才孙氏还在,她怕对方再动手,就没说话,此刻人走了,她就又跳了出来。
“这可真是真真儿的欺负人啊!”黄氏坐在地上蹬着腿,“村长你可别因着姓谢就偏袒自己人,那天咱们可是说好了的,赔了药费和银子,再加上两只母鸡和一篮子鸡蛋,这事就算结了,如今谢家二小子自己跳了崖也来找上我,这可不是拿我们当冤大头了吗?!”
越说黄氏越气,也越觉自己委屈,若是这样下去,以后这谢狗剩岂不是出点意外都要赖在她儿子头上?
便干脆咬牙道:“那银子因着当时家里没有,便只给了一半,等我回去凑凑,过几天就送到谢家去,只是这件事却要就此作罢,不许再提!”
听她这样说,赵荷花不干了,反驳道:“可我家狗剩儿都成傻子了,这件事又怎么算?”
见赵荷花不依不饶,黄氏伸手一指谢良臣道:“我看他可不像傻子,不过是胆子比以前大点罢了,你这做娘的可不要为了讹银子就胡乱说话。”
“你!”
“好了,都别吵了。”谢正安抚好两人,转头看向谢良臣,问,“你为什么要过来跳崖?”
其实在他看来,自己这个小侄子并不像是傻子,只是行为与平日有些不同,再加上那天大夫说他脑子受了刺激,他也就暂时半信半疑的定了调解方案。
可是从刚才他观察来看,他这个小侄子根本不傻,见他们说要把他埋了,还知道出声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