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是未及弱冠的少年郎遇到这事,定是要红着脸跳脚,“色厉内荏”地指着她,前言不搭后语地反驳呢。
姜应檀眸中带笑,悠闲地看对方脸上细微处的变化,看傅则如何惊惧之余还不会露馅。
哼,堂堂傅大将军,不是要装少年郎嘛,那就装像一点呀。
傅则脸色微僵,不过还克制得住自己,当真装出少年郎的姿态来,嘟囔道:“夫人总拿人打趣,便是与你急了,又能顶什么用,不如不说话。”
听得此言,姜应檀心中大笑不止,面上也绷得住,拖长了语调,“哦?是吗?”
傅则坚定回道:“自然。”
夜已深,姜应檀自身有些疲乏,也瞧出对方眼下青黑,便知傅则这些时日奔波于大齐临城和北燕汀州,定是不曾休息好。
思来想去,姜应檀还是决定先放过对方一马,反正来日方长,总有办法整治这位装模作样的“少年郎”。
姜应檀掩着口,懒懒打了个哈欠,“行吧,我也乏了。你吃了这么多,总该生出些力气吧?抱我去榻上。”
闻言,傅则顿了下,应是已经有了肌.肤之亲,所以尚算坦荡地将人抱起,稳妥置于床榻之上,自己也从床尾上了榻。
待他躺下后,姜应檀十分自然地钻到对方怀中取暖,下意识将自己的身子贴得更紧些,仿佛是在将这些时日亏欠的都补回来一般。
傅则面色一柔,低声道:“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