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想要动,他难不成还会说不行?”姜应檀不为所动,手中动作不停,只消一眼就瞧出白芨所想,“再者说了,我这是在自家府中的书房里找东西,不必牵扯什么朝堂纷争,便是他们去陛下案前参上一本,本宫也是有理可辩驳的。”
看着姜应檀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白芨哪里不晓得她家殿下这是被傅则纵容出的?换做两个月前,她可不会这么无所顾忌。
她们主仆二人私下相处,并没有那么多规矩。
于是白芨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冬日寒凉,婢子为殿下煮一壶热茶。”
姜应檀眉梢带笑,“去吧,正巧有些渴。”
说着,她又掀开了傅则屉中的一个木盒,里边放着一些信件,瞧着是傅则平日里与他兄长互相寄的家书。
姜应檀将之稳妥放回去,并不曾打开看一眼,心里却在嘀咕。
要说傅则对她情根深种,但怎么就没见他这两年往长公主府寄家书,只词片语都没,最多也就是年礼不曾短缺过,甚至准备的东西都很是详尽。
想了想,姜应檀又释然了,毕竟先前他们之间没有夫妻情分,如果傅则真寄了什么家书,那她定然是一眼都不会瞧,也不会打开,只怕是直接扔进火盆里烧掉。倘若真有这样的事,那她眼下还不得有些后悔太过冲动,更要对被烧掉的信件里究竟写了什么,好奇地饭都吃不下、觉也睡不好。
姜应檀拉开最右边底下的抽屉,翻了翻没瞧见什么特殊物件,正在她准备合上之时,手忽然顿住了。细细打量了一番抽屉内外,她挑眉笑了,伸手探向那抽屉底部的边缘,果不其然摸到了缝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