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夫沉吟片刻,恭声回禀:“这其中多少有些出入,兴许只是时候未到呢?”
闻言,姜应檀无可无不可地颔首,摆手让徐大夫离开了。
眼下,屋内人只剩下彼此,而姜应檀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绕过来,惹得傅则心中一虚。紧接着,他就反应过来,粗略判断出要怎么应对。
傅则无精打采地垂下眼帘,“夫人,我有些累,能不能回房歇一会儿……”
姜应檀意味深长的视线在傅则身上驻足,又闻对方小心翼翼地又唤了一声“夫人”,听着要有多可怜,就有多可怜,她才收回了探究的目光。
罢了,许是她想岔,傅则怎么可能会已经恢复全部记忆,这幅神情和做派,换成那位寡言沉稳的傅将军是万万做不出来的。
姜应檀唇角终于挂上笑意,“再忍忍,药还没喝。”
傅则不情愿地“哦”了一声,瞧着就是个不设防的少年郎,心思很好猜。
至此,姜应檀心中的猜疑消去大半,将从昨夜到方才,一直堆积在她心里的狐疑皆数压下。
恰好这时,白芨端着药碗来了,将之呈到傅则跟前。
趁着傅则喝药,姜应檀便问白芨关于阿姐的情况,得知阿姐仍在睡着,便晓得阿姐在这两日着实费心费力,于是让白芨交代诸人不要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