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齐既然不想赴宴,何必来此羞辱人!”
“我北燕以礼相待、以诚相迎,难道大齐就是如此做派的吗!”
“哼,贵国顺安长公主的气派,我等也算领教了!”
……
对面的北燕官员群情激奋,就差把那手戳到姜应檀的跟前,恨不得让她吃个挂落。
无论北燕官员如何明里暗里地叱骂,被围攻的姜应檀不为所动,没有一分一毫的歉意,甚至悠闲地自斟自酌,斜捏着酒杯,怡然自得地观赏对面诸人的模样,大有坐在高楼上看猴戏的姿态。
自打落座后,慕容迟的视线一直黏在站在姜应檀身侧的姜暮窈身上,恨不得冲上去把人拽回他身边,再把那副碍眼的面具摘掉。
“太吵。”
这时,他忽然开口,声音没有故意扬起,却能直接压过那帮子激愤不已的北燕官员,令他们在刹那间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嘴。
这副整齐一致的反应落在姜应檀等人眼里,隐隐有了猜测,莫不是他们都知晓慕容迟是顶着胞弟身份来的临城?一国之君离开国都,竟没有人拦一拦,可见慕容迟在北燕是如何的说一不二。
慕容迟眸色沉沉,“若要论北燕礼教,还得多亏从大齐来北燕和亲的永熙公主,不,按照你们大齐的说法,应该是永熙长公主。”
“对于她的恩情,”一直以来冷着脸的慕容迟,直勾勾盯着姜暮窈,轻轻笑了,“北燕上下,尤其是本王与兄长,当年多亏了贵国永熙长公主的照顾,这份恩情……真是铭记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