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姜应檀并不恼,反而带出一丝笑意,背着手迈入屋内,径直往里间去了,暗自盘算着要怎么与傅则说话。
哪知到了床榻跟前,只见榻上仅留下外侧的被褥,傅则常睡的里边直接空空荡荡,能瞧见床板!
姜应檀见状,挑起眉毛,喜怒不辩地吩咐绿萼去寻人,自己就这么坐在床榻边,等着绿萼来回禀。
片刻后,绿萼低眉敛目地回来,轻声道:“驸马去耳房歇下了。”
“耳房?”姜应檀眸中不见怒色,似是被这一出给逗乐,“他倒是很乖觉,不用人赶,自己就去了耳房,也不知先前哭着求着不要分榻而眠的人是谁!”
他在阿姐跟前装乖,不说自己坏话,回来了就自顾自生闷气。倘若换做常人,应是在自己这儿卖乖,背地里找阿姐诉苦才是。
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!
姜应檀站起了身,笑道:“走,去见一见我们这位驸马。”
总归都是主子之间的事,绿萼不敢多言,跟在姜应檀身后。
待到了耳房,就看见狭窄的小榻上,被褥铺得潦草,有人正委委屈屈地缩在那里。
听见动静,那人警觉地转过头,眸中一片清醒之色,不是傅则又是谁?
可一看到姜应檀的脸,傅则飞速扭过头,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。
背对着姜应檀,傅则愤愤道:“此处简陋,怎能让尊贵的顺安长公主来这儿呢,没得委屈了您,又要戏弄起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