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心中苦笑,面上还得做足了架势,“倘若鹰卫不敌西北士兵,必是平日里疏忽练武,不堪为殿下做事。回去后,属下定将他们好好磨练一番。”
“就这么办吧。”姜应檀甩袖,率先迈出了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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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北大营的练武场在东边,与姜应檀的大帐之间隔了几段路,因而由傅则在一旁引路。
姜应檀看他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,淡道:“你这认路的本事不差。”
这话说得不咸不淡,即可觉得是在夸人,也可认为是隐而不发,在暗指对方的把柄。
听在傅则耳中,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夸赞,因着人在帐外,有诸多人明里暗里瞧着,他不好太过喜形于色。
于是,傅则轻咳一声,压低了声音,“走一遍就记得了,多谢夫人夸赞。”
姜应檀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,不由莫名看他一眼,自己分明是意有所指,想刺探他是否记起了什么,怎得傅则便能意会成自己在夸他?
不过姜应檀也懒得多费口舌,看清此人还是那个鲁莽、不设防的少年郎,便也足够了。
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一行人穿过大半的营帐,来到了人头攒动的练武场。
场上,左右两侧各占据了一方人马,左边是精神抖擞的一干将士,右边则是气宇轩昂的数十鹰卫,两方人隐隐成对峙之势。
正中间,不知从哪儿搬来了台子,秦司满脸含笑地站在上边,似是在平衡两边人。在他身后,原本应在中军大帐内议事的将领们,大半都坐在那里,他们脸上或是严肃、或是轻松,神态不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