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嘴唇与自己的耳廓保持着很微妙的距离,既靠得很近,又总隔着薄薄一层纸张的距离,随着对方檀口开开合合,总让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又被触碰到,似有若无,勾人心魂。
而吐字呼吸间,又有湿热气打在耳朵上,一下又一下,一次又一次。
傅则如今只是一位青葱少年郎,哪里经得住女子这般撩拨逗弄,只觉得肝胆俱颤,尽力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。
仗着夜色遮掩,他憋气到整张脸通红,也只有自己知晓,不会被姜应檀察觉。
直至察觉到姜应檀似是累了,将脸颊靠在自己肩窝中,用小巧的鼻尖轻轻蹭了两下他的脖子。
傅则终于忍不下去,用极轻的力道托着姜应檀的脑后,将她送回原来躺着的位置,这才重重倒在床铺上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姜应檀暗自发笑,故意恼道:“怎么,你莫非觉得我在诓你?”一边呵斥,还一边支起半边身子,推了推傅则的胸口。
说句公道话,她可没有故意诓骗傅则,仅是拿了些“则则”做过的事情,稍稍描上几笔而已。
左右他们都是同一人,把这些账都算在一个人身上,不是很理所当然嘛。
“自然不是!”傅则下意识否定,碍着身边之人,不敢疾言厉色,很是自觉地放轻了声音,“只是失去了记忆,一时还未适应。”
黑暗中,姜应檀勾起一某冷笑,“哦?你今日先后听了秦管事和萧五的话,没想起来什么吗?”
傅则的语气很实诚,“秦管事有些啰嗦,却仅说了些皮毛,几乎没听出什么有用的来。萧副统领说话很言简意赅,倒能帮我拼凑出前尘往事来。”
闻言,姜应檀心中一动,淡道:“哦?你且说一说,我看有没有错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