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绿萼上前一步,为姜应檀掀开门帘。
就在姜应檀刚刚跨入门槛的时候,里边突然传来了动静。
连续不断的呻.吟声,伴随着夹杂的呼痛呓语,听着是很惨烈,仿佛里边的人在遭受什么剧烈痛苦,然而声音中气十足,顿时给人带来了违和感,显然里边人是听见外面有人说话,才故意开始装痛的。
姜应檀嗤笑一声,径直走到内间的床榻前,盯着床上正缩成一团,背对着自己“哭嚎”的傅则。
似乎是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,知道姜应檀亲自来了,傅则更加用力地哀嚎起来,如同下一瞬就要一命呜呼。
姜应檀不准备坐下,泰然自若地站在那儿,笑吟吟问:“呦,病了?”
榻上之人的哭嚎一顿,傅则动作迟缓地翻过身,掀开袖子给姜应檀看伤处,苦兮兮回:“萧副统领下手实在太重,我这身上全都是青.紫,着实是一块完好的地方都寻不出来。”
“依你所想,应当如何呢?”姜应檀似笑非笑,“萧五办事不力,不如就在外边搁上长凳,罚一百杖?”
傅则来了精神,一骨碌坐起身时,还不忘装出一副疼到龇牙咧嘴的模样,“唉,萧副统领是好心办坏事,责罚确实不必了。”
他说话时的神态很是诚恳,仿佛不藏一丝私心,兴致勃勃道:“若要我说,不如就将用来练武的时辰减少些。左右我是个将军,坐镇中军大帐即可,哪里用得着亲自与人交手呢?”
闻言,姜应檀笑意不改,温声问:“还有别的吗?”
跪坐在床上的傅则,听着姜应檀温和的语气,心下不由惴惴不安。他暗中打量姜应檀的神色,揣摩对方内心在想什么。可惜姜应檀神色自然,他察觉不出一分一毫的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