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则心中还怀揣着对妖魔的畏惧,不敢多加造次,更怕惹得对方恼怒,以至于直接去找兄长的麻烦。
因而变得十分乖巧顺从,姜应檀说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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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炷香.功夫不到,秦管事就迈着他那老胳膊老腿,一路小跑而来。徐大夫住得稍远些,胜在身子骨壮实,与秦管事前后脚到了正院。
两人并肩候在廊下,等着里边通传。
不需多等,绿萼掀开门帘子出来,先请了徐大夫进去。
徐大夫与秦管事略一致意,跟在绿萼身后进屋。
自打傅则脑后受了伤,徐大夫就一直不曾回到西北军营,而是留在府中。因而他隔三差五要来一趟正院的正侧屋,分别给傅则和姜暮窈看诊,也算是常客,对两边的里屋熟得很。
徐大夫本以为傅则受惊发了烧,即便这两日有所好转,也该是虚弱躺在床榻上。哪知他才一跨进门内,就听见傅则坐在外间桌案旁,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姜应檀。
察觉到门帘被掀起,傅则警觉地抬眸望向徐大夫,闻到空中混入的一股微苦药香。
傅则敏锐发现了对方手上提着木箱子,顿时不满地嚷嚷:“你找个大夫来作甚!”
对于他的抗拒,姜应檀不为所动,慢条斯理用着一碗温热可口的米羹,轻声道:“萧五。”
持刀立于一侧的萧五听见后,立即往前跨了一步,大拇指将跨刀顶出一指,露出底下锋利刀面。
顿时,傅则吵吵嚷嚷的声音尽数堵在喉咙里,不甘心地坐回木凳上,慢腾腾伸出右手,撇嘴小声道:“就知道用武力强行制伏人,半分不讲道理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