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应檀斜视他一眼,语气淡淡,“那算了,本宫并不在意。”
这下傅则直接傻了眼,呆呆地愣在那儿,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。
那神情很是夸张,逗得姜应檀唇边微弯,后又飞快压下。她对耳边傅则的哼哼置若罔闻,只一心盯着自己的手指尖瞧。
傅则用了百般花样,都没能赢回姐姐的目光,最终憋着嘴瘫在那里,盯着头顶的床帷帐瞧,丧气极了。
一旁冷眼旁观的姜应檀,余光扫见他这么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儿,挑眉道:“不哄你就不说了?”
如此一句话,当即让傅则振奋起来,冁然而笑。经了这一番,他自知对姜应檀拿乔无用,脑海里可不敢再有“非得姐姐哄才肯说”的念头。
只见傅则翻过身,兴致勃勃地讲起自己是如何发现真相。与跟周一诺谈及此事的情形相比,当下的他手脚并用,说到激动的地方,恨不得将整个过程在姜应檀眼前复现。
就听他从屋内摆设、相处时异样等等有疑点的地方,一一为姜应檀道来,眉目间好不得意。
洋洋洒洒说完最后一句,傅则怅然地抿抿唇,语气低落,“大抵如此吧,日后姐姐也不必瞒则则了,我都知道的,唉……”
姜应檀哑然失笑,“明明心知肚明,你平日还凑过来作甚?”
“姐姐分明好看又温柔,是天底下最好说话的女子,”傅则翻了个白眼,“哼,之前定是长大的我很笨,连娘子都哄不好,还能做成什么大事,实在是无能又蠢笨,真不知是怎么做了大将军的。”
光看他脸上神色,就知他确实内心极为不满,话里话外都散着一股嫌弃的味道,倘若真能闻出一二来,怕是浓到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