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后脑勺的伤口愈合后,徐大夫就停了傅则的药,嘱咐他安心养着即可,让嗜甜的傅则好生松了一口。
哪知昨日受了太多惊吓,傅则断断续续地发起低热,又得和苦涩药汁打交道。
姜应檀在一旁看见他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,暗自发笑,面上倒很是威严,“一滴也不许剩。”
当即,傅则神色变了,仿佛比他手上那碗药汁还要苦涩许多,耷拉着脑袋,畏畏缩缩道:“可它太苦了……”
姜应檀言简意赅道,“喝完。”
听出这两个字里的不容置喙,傅则深深叹了口气,学着姜暮窈的模样一口闷下。囫囵喝完后,他急匆匆抓起一把蜜饯,忙往嘴巴里扔。
因药汁着实太苦,五官都皱在一处,甚至还逼出他两滴泪,好生可怜。
这幅委屈难过的模样,逗得绿萼拼命憋笑,连一贯稳重的白芨都有一瞬没忍住笑意。
而姜应檀呢,看似眼神轻飘飘的,唇角早已悄悄弯起。
姜暮窈将蜜饯盘子往傅则那边推了推,“慢些吃,无人与你抢呀。”
“谢谢阿姐。”傅则连忙道谢。
院外秋意浓浓,黄叶飘落,送来今年残余的一抹桂花香。
姜应檀静静望着身边的人,恍然间想到,若是陛下也在此处,想必更圆满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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