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爱季郎,想与你正大光明在一起。”
“便是做个妾也好,只求季郎不要不理我。”
她的狂热让季山觉得害怕,家中管教甚严,无论如何都不会准他娶一个戏子的。
“你开什么玩笑,我怎能娶一个戏子?”
“只是逢场作戏罢了,你怎的还能当了真?”
“莫要再纠缠我!”
绝情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,扎进她的心,终于在一个雨夜,她约了季山出来见最后一面,急于摆脱她的季山不疑有诈,准时来到他们经常幽会的凉亭,被早早等在那里的她用麻绳勒死装进箱子,又雇来马车离开了水郡县。
“你看季郎的尸体保存的多好,跟生前并无两样,翩翩少年,一如初见。”秋娘子目光缠缠绕绕,看着箱子里面容安详的季山。
大理寺很快来了人,带走了秋娘子还有季山的尸体,还在地窖里找到被泡在药液里,挖掉了心肝的康玉轩。
那日康玉轩得知定亲的消息之后心中苦闷,跑去找余袅袅喝酒,二人酒至酣处情渐浓,不知不觉就滚在了一起,被康玉轩发现了余袅袅的男儿身。
余袅袅自幼唱旦角,加上他身量小,性子软,久而久之便把自己当成了女子,他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,康玉轩却是受不了,当下佛袖而去。
被抛弃的余袅袅日日去酒坊买醉,跟秋娘子聊自己的伤心事,二人同是戏曲名旦,又都被男人所负,一见如故掏心掏肺。
秋娘子见余袅袅伤心彻骨,便给他看了季山的尸体,告诉了如何泡酒与炮制尸体。
生未同衾死同穴,两个自幼便入戏颇深的人一拍即合,当下约了康玉轩出来,用同样的方法酿了一坛属于余袅袅的相思酒。
于是差人又去了余袅袅的家,去的时候他正在喝酒,酒坛里还泡着康玉轩的心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