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云见她面有郁色,拉起她的手,让她坐在自己身边,想要安慰她。
但是一声“念念”才道出口,他的视线忽然落到了文承年的信上。
孟鸿羽光顾着同晏云说正事,都忘了把信收起来。
只一眼,晏云就准确地瞧见了那信上的抬头。
“鸿羽姑娘?”他眯了眯眼,“哼,写得可真顺手呢。”
孟鸿羽愣了一瞬,吃惊道:“你连这醋都要吃吗?晏云,你受个伤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,那么小孩子气性。”
说着,她将信纸在晏云面前展开,指着上头的字道:“你看清楚了,他里面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写,除了那毒香的事,就是在关心你的伤势,你看,他还根据袁公公的伤口描述,给你开了新药。”
晏云却闭上了眼睛,脑袋一扭,又往床里边蹭了蹭,“是了,我最是小孩子气性,比不得文承年那样成熟。”
孟鸿羽哑口半晌,正要措辞安慰,昨日的场景又重现眼前。
她目不转视地盯着晏云半晌,反应过来了。
她抓起一旁的软枕,丢到晏云身上:“还想要给我下套,占我便宜,想都别想!”
话音才落,方才还紧绷着脸的晏云,忽地就笑出了声。
“完了,咱念念变聪明了,以后可不好骗了呢。”
孟鸿羽见他不仅爽快承认了,还一脸的遗憾,一口气堵在了心口。
这人真是太过分了,天天想着给她下套!
孟鸿羽气急,在晏云再次拉住她之前,就转身向门口走去。
门边正好传来了敲门声。
是袁才哲送饭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