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府中新来了个孺人,颇有手段,很得晋王的心。
她不能在这时候讨晋王的嫌。
孟鸿羽看了姜怜一眼,不打算理她。
晋王致了声歉,见她仍要进寝殿,解释道:“裕安,这静心庵的尼师们说了,她们诵经时不能被打扰,否则可能会祈福不成。”
听得此言,孟鸿羽才默默收回手。
她一言不发地与晋王、姜怜一同候在门口。
没过一会儿,晋王被代为掌管朝政的晏景叫去了。
殿前,便只余鸿羽和姜怜二人。
晋王一走,姜怜的敌意又冒了出来。
她冷声道:“听闻陛下出事后,公主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。想当初,陛下安好时,可是事事都护着公主的,然而这人才出事,公主却像个没事人似的,当真是人心凉薄。”
孟鸿羽一改往常的性子,完全没理会姜怜的讽刺。
她只望着门扉,呆呆愣愣的,像是魂魄都不在身体中了似的。
姜怜发现了孟鸿羽的反常,却没打算就这样饶过她。
“你看,你第一次出席宫宴,陛下就遇到刺杀,说不定,陛下就是被你害的。你素来无所顾忌,仰仗的便是陛下对你的好,现在陛下出了事,往后,便没有人护着你了。”
方才还无动于衷的孟鸿羽,听见姜怜的最后一句话,立马红了双眼。
她像是被激着了的小犬,迅速向姜怜冲过去,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。
“会有人护着我的,晏云他不会有事!”
这是这么多年以来,姜怜第一次见到孟鸿羽这样充满敌视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