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着话,一边踩着高跟鞋疯狂追着大步向前的薄厉铭。
向来衣冠整齐到一丝不苟的薄总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,双手拢着抱着怀里一个小小的身影,而进病房之前穿的那件深蓝色西装外套,如今整盖在了那人脑袋上面,遮的严严实实,看的跟在后面的齐露越发好奇。
只是她还没有看到正主的脸,就见薄厉铭升起了后座挡板,而这个小孩就老老实实的被放在后座上,脑袋依旧顶着那件深蓝色外套,两只白生生的小手放在膝盖处,坐得端正又乖巧,像个等着被揭开盖头的小新娘。
挡板被全部升上去,薄厉铭面无表情地拉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:“你家在哪儿?”
之前对方一只小手捂住嘴巴,另一只贴着创可贴的小手摇了摇,示意自己还在闭嘴不能说话。
活了24年的薄厉铭脸上终于有了点儿被人打败的无奈,“行了,你可以说话了。”
只见对方慢慢拿下了放在自己唇瓣上的小手,嫩包子一样的脸肉乎乎的,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,因着这几个动作,他总是有点迟缓的神情莫名看起来聪明了不少,说出来的话理直气壮:“我不知道。”
薄厉铭定定地看了他一瞬:“你知道。”
乔眠鼓了鼓两颊,“我离家出走了,我不回去,我不知道!”
空气陷入一点僵硬的凝滞,前排传来齐露喝水的声音,乔眠侧耳听了听,复又抬起一双圆润无辜的眼睛:“我要喝水。”
薄厉铭:“你要喝水,我就给你喝水?”
乔眠有点委屈,声音清脆脆的:“昨晚你一直吃我的口水,还咬我的舌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