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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事故发生过去已经10天,乔眠在天台上坐着,一个人抱着小羊抱枕,远远的看着楼下花园。
这是这几天里,他经常保持的一个动作。
医生不让久坐,坐累的了的时候,他就会躺下。
只是躺下了,就看不到门外通向花园的路了,他就不知道薄厉铭会不会来了。
天台上的少年穿了一件大大的家居服,他又瘦了不少,两弯精致的锁骨瘦得越发嶙峋了。
下巴尖尖的,白的将要透明,两只眼睛有些空洞的望着远方。
他想薄厉铭了。
好想,好想啊……
远处大门的方向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,乔眠放在小羊肩膀上的手紧了紧,像是怕听错了,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,带着虔诚的期待望着门口的方向。
这种声音在过去的10天里,他听到过无数次。
但大多数都以眼神的暗淡而告终。
有的时候是齐露姐姐来了,她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奥迪。
有的时候是景厦带着那个小朋友来了,他的车是一辆银灰色的宾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