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厉铭从顾耀东手里接过来枪,递给身后的保镖收好,又捡起来地上那部手机。
他看着屏幕上的定位系统,大约猜到了顾耀东又拿着什么东西欺负人家,英俊贵气的眉眼拧了拧,带着几分不悦,“胡闹。”
顾耀东气鼓鼓的,手掌紧紧攥着许观南的手,也不反驳。
“把院子里收拾好。”
薄厉铭吩咐完保镖,又看向了许观南,“许先生,去屋里说几句话吧。”
许观南带着点儿万念俱灰的冷淡:“我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被拒绝了,薄厉铭脸上也没露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,他声音清朗,和着皎洁月色,娓娓道来:“子路死的时候,还在说君子死而冠不免。许先生是做大学问的人,想必更清楚这个道理。”
许观南眼皮动了动,抬起眼眸,诧异地看了薄厉铭一眼。
他抬手擦掉了唇边粘腻的血迹,又看了一眼因为撕扯,已经不再周正的衣服,心中生出些许的颓唐愧疚来。
他抽了抽手,顾耀东攥地太紧了,压根儿抽不出来。
他瞪了眼顾耀东:“放开。”
顾耀东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刚放开许观南的手,下一秒又攥紧了,“你不会跑吧?”
许观南冷笑:“我倒是想跑。”
看着院子里一二十号的人,顾耀东再次放开了对方的手。
许观南朝屋内走去,顾耀东疑惑地蹙眉,手臂搭在薄厉铭肩膀上,又好奇又佩服。
“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关什么死是什么意思?”
薄厉铭拉下来他的胳膊,带着往屋里走,边叹了口气。
“自己没文化,还偏要喜欢人家文化人。”
顾耀东抿着嘴,“谁喜欢他?我不过是看他好玩,新鲜有有意思——”
薄厉铭停下了脚步,“那非得缠着人家,我去给你找更好玩,更有意思的人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