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耀东有些下流地拍了拍他的下颚,“不过这话也不一定,我们观南的嘴,看起来也软得很。”
许观南身体僵硬,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抖了抖。
对方亲昵的触碰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说出来的话更是要一步将他拽到那个曾经埋葬他的深渊里。
他这只手,拿过书,拿过笔,又哪里拿过枪,杀过人?
手中的金属外壳重而冷硬,食指下的扳机像是一道天堑,他是立在边上,左右为难的猎物。
进一步,退一步,都是粉身碎骨的结局。
顾耀东冷笑,地上的手机又传来声音,“顾少,她在回家的路上了,要动手吗?”
许观南的手抖了抖,他又进一步将枪抵在顾耀东胸膛,语气激动:“放了她!别动她!”
“我要是不放呢?”顾耀东冷眼看他。
许观南呼吸急促,一张清俊的脸上,划下豆大的汗滴,额头被冷汗打湿一片。
“那我就杀了你。”
“杀了我?”顾耀东似笑非笑,“许观南,比你你用枪杀了我——”
他的目光在许观南身上,由上到下地流连着,语气暧昧,“还不如让我死在你床上更可信一点儿……”
许观南唇色苍白,他睁大了眼睛,看着面前的顾耀东。
以往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来——
水杯中的药、身上青紫的痕迹、污浊的斑驳、挪不开的双腿、羞于启齿的伤口……
被硬塞进去的东西、不分昼夜的媾 和、强制的圈禁、下流的话语……
一团棉花塞在了喉咙里,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