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过脸,指着自己脸上的红手印儿,“看到没,我才是被打的那个!”
“是,我是说不放心过来看看,结果一回来,迎接我的就是一巴掌!”
顾耀东喘着粗气,眼睛里能冒出火来。
从小到大,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?
顾家从政,他又是独子,没姐姐也没弟弟,多少人宠着惯着,谁敢碰他一个指头。
更别说他本人就性格暴躁,这些年在外面,只有他仗势欺人,打别人的份儿,哪里挨过别人的打?
许观南那一巴掌打到他脸上的时候,他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拳头。
结果对上许观南那双即使害怕还强撑着的眼眸,和那张苍白孱弱的脸,他愣是下不了手,生生一拳砸到了木桌上。
一言不合又是言语冲突,他又不能打人,只好把火撒到那些东西上。
这会儿又被景厦吼了一顿,他又生气又委屈,“你们怎么都向着他,你们怎么不问问我?我这次回来什么都没做,只是想问问他好点没有,结果他打我,你们还骂我。”
薄厉铭上前一步,拽着顾耀东的胳膊把人拉了出去。
景厦往顾耀东和薄厉铭的方向走了一步,又回过头来往许观南的方向走了一步,他纠结的来回扭头看了看,还是乔眠解决了他这个进退两难的困境,“我来吧。”
景厦闻言点了点头,跟着薄厉铭和顾耀东的方向出去,有贴心的给他们带上了门。
屋里一地狼藉,于贝贝找来扫把和拖布打扫着,乔眠坐在了许观南身侧,递过来一杯水,喊了声“许教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