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厉铭语气淡淡地,“别跟我说,回去跟你爹说。”

景厦“腾”地一声坐起来,“别提我爹,你提我爹我就紧张。”

他朝着外面看了看,“顾耀东那小畜生怎么还没来,我看许教授病的不轻,已经够可怜的了,他可别再折腾人家!”

薄厉铭扯着他让他坐下来,“顾耀东性格就是这样,他要真是不在意,连看都不会看一眼;可他要是在意,反倒会装作不在意。”

“你越是关心那个人,他心里就会越别扭。”

薄厉铭的话停了停。

“对着许观南,你还是少说几句。”

“我也知道你的性格就是这样,古道热肠,心中有道义,看谁落难都想帮一把。”

薄厉铭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调深沉,“可咱们和顾耀东是自小长大的兄弟,和许观南不过是点头之交,孰轻孰重,该分得清。”

“况且许观南是顾耀东的男朋友,你只看着他说“小情人”说的过分,没看见他揽着许观南的腰有多紧,就连眼睛也一刻没放开过。”

景厦默默想了一会儿,“该!喜欢人家还这样对人家许教授,就该给他点儿苦头吃!”

……

正说着话的功夫,顾耀东从房里走过来了。

他和薄厉铭的身高差不多,如今穿上薄厉铭的衣服,也正合适。

他套了一件黑色的guit恤,脖子上戴着prada的徽标装饰金属项链,前额的头发往上面随意的抓着,一脸嚣张,看着就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好人。

走得到遮阳伞下面,他伸手拿出一瓶水,拧开瓶盖仰起头,“咕咚咕咚”灌了下去。

见他一口气将整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,景厦道:“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,喝水跟灌水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