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,自己就是薄厉铭手中那只可怜的,快被捏扁的笔。

好在对方听完他的报告,赶紧摆手让他出去。

办公室内恢复清净,薄厉铭扯了扯领口,领带也跟着斜了斜,他偏头看向一边的穿衣镜,镜子中的男人紧绷着一张脸,眼神又冷又骇人。

他扯了扯嘴角,明明应该是笑的,可是那双眼睛太过幽寒,看得人越发不寒而栗。

“不听话的小骗子,明明说好喜欢我。”

男人幽幽的声音在把办公室响起,“既然找不到回家的路,不如就打断了腿,锁在家里。”

男人的声音转而愉悦了一些,“天天看着我,夜夜陪着我,睡服就好了。”

他伸手扯下领带,镜子里衣冠楚楚的男人,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开了,领口歪敞,眸中寒光渗着邪气。

配着那双冷厉锋芒毕露的脸,倒是比以往清隽的样子,更像他自己。

父亲说得对——

想要的东西,就去抢,就去夺,就去取。

干等着没有任何意义。

早知道就不扮成这个彬彬有礼的样子,一步步接近他,试图融化对方的心了。

第一次见面就该剥光对方的衣服,按在床上,颠龙倒凤融为一体。

总好过心心念念牵肠挂肚了这么久,那人又跑到了别人身边去。

薄厉铭“呵”了一声,不知道是在笑什么,或者是在嘲讽什么。

他拎起外套,出门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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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别了于贝贝,乔眠揣好手机,火急火燎地就往观澜别墅的方向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