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神韵恰到好处的山茶,让他忽地想起了她的面容。
而他的心,却不合时宜地跳得快了起来,温时书将手压在胸膛,如画的眉眼早就失了神。
半晌,他才望向了最后一幅的寒梅图,看见自己入了画,霎时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我这是怎了?”他在黑夜里自问,得不到任何回答,却不敢细看她的画。
刚才的心慌他到底还是经历过的,可这砰砰地心跳声却教他有些茫然。
陌生的情绪不知何时攀附在他的心里,汹涌的攻势让他无法压下。他自幼被教导温良自持,许多年来从未失控过,直到今日对她的安抚,才让他想到,好像自己无意中因她失控的次数已太多了。
他习惯性去摸戒尺,迫使自己静心,却摸了个空。
恍然间才想起,戒尺在她磕到门扉时,就不知被他放到何处了。
温时书将手放在扶手上,视线里终于搜寻到了戒尺的位置,可他却丝毫没有想拿起的欲望。
他又将手放在了额上,缓缓叹了口气,脑海中浮现了她眼睛红红,不准自己哭出来的模样。
乱跳的心竟有了一瞬抽痛,使他不禁皱了眉,继而平复下了心境。
书房的门也缓缓被推了开,裹着棉氅的沈意看他身穿襕衫,不点炭火,忍不住唠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