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左右为难,却叫廊下的玉芙,真的为难了。
她有些后悔没晚来一会儿,她的出现有些不合时宜了,但廊下就这么短的距离,她想不听都不可能。
其中关于朝廷的细枝末节她并不清楚,只知道先生收留她,会影响自己。
更让她心中难安。
屋中的两人略微攀谈了几句后,沈意就出了门,瞧见廊下立着的玉芙有些惊讶,停了步伐。
“咦?你就是刘谨权的孙女,刘玉芙?”
沈意已过而立之年,身穿竹青色道袍,发髻用木簪随意挽起,言行举止说不出的随性肆意,颇有种名士风流之感。
玉芙福身行礼道:“玉芙见过岁亭侯,寄住在此,日后多有叨扰。”
沈意笑道:“不必多礼。此番归乡我带了家妻,她比你年长几岁,待会儿我叫她来寻你玩耍。山中苦寒,你又要养病,该有个人与你解闷。”
“多谢岁亭侯,待会我就去拜见夫人。”
小姑娘嗓音软软糯糯,真诚极了,杏眼里却有了层雾霭,似担忧似不安,倒让沈意有些过意不去。他那些话想必应被玉芙听到了,可他却不想伤害到她,毕竟只是关怀好友之举。
摸了摸鼻子,拿着酒葫芦就往外头走了去。
玉芙也知这位岁亭侯是关怀先生,目送了沈意一会儿,这才敲响了已经敞开的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