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它还不够格。」回答他的是傀骨冷漠的声音。

他也只有关系到自身和沐白裔的事上才会出声。

这‘不够格，带着轻视的意味，傀骨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让人没法反驳。

在大家看来，这‘傀人，和‘傀儡，没什么不同，成为‘傀儡，还需要什么资格呀？

「老冯不可以成为傀人。」沐白裔平淡地开口。

不是不能，而是不可以。

当初将老冯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，她的确生出将老冯炼制成傀人的念头，但当时傀力与材料的不足，让她暂时放弃了。

而在见到圆圆之后，她突然发现没有成为傀人的老冯挺好的，再也没有将它制成傀人的想法了。

即便此时，她心里很明白，有傀骨的身边，只要她想就能随时将老冯制成完整的傀人。

这样不但能避免更多麻烦，还能大大提升老冯的实力。

然而，她一点都不想那样做，并不是因为像傀骨那样认为它‘不够格，的缘故，而是因为……成为傀人的老冯，将不再是老冯了。

「为什么不可以？」沐愉心疑惑，「如果老冯能变成傀人，那它就能进入基地和圆圆在一起生活。」

更重要的是，小木头就不用为了老冯，而不去基地了。

这一句她并没说出口，她还惦记着刚才在车里沐白裔说不去基地了。

虽然现在看来，那像是一句玩笑话，但这段时间的相处，让她知道小木头的玩笑话，可不能真当玩笑去听。

说不定，还真的说不去就不去了呢。

「成为傀人的前提，必须先成为死物。」沐白裔凝视着老冯的目光没有一点变化，语气毫无波澜。

「老冯要成为傀人的第一步，就要彻底死亡。」

「彻底死亡？」***雅突然想到什么，十分惊异道：

「难道老冯并没有死？不，是老冯的意识还在？老冯并没有变成那种无意识的丧尸？老冯还有人的思维？只是身体属于丧尸？」

「老冯、老冯……其实还活着，是吗？」。

因震惊而有些语无伦次，她对自己的猜测又惊又喜。